与此类似,1893年恐慌之后的商业萧条也比股市的下跌长得多,虽然它一直处于小幅波动之中。如果制成图表,这种波动将与1909年股市反弹结束后的情况惊人地相似。由此我们可以得到某种一致性,它至少表现出一些相似的规律,这些规律所决定的运动比我们应用道氏理论得出的基本运动还要大。我们至少可以发现,一旦信心被成功地击溃了,那么重新建立它将需要几年而不是几个月的时间。
交易量及其合义
我们已经指出,熊市中的交易量总是要低于牛市。25年图表记录了每月的平均指数,它向我们表明,1911一1914年的市场投机活动非常少见,交易量仅比麦金利再次上台前的四年略高。此后出现了战时繁荣时期,可是战争让一切计算都失去了用武之地。哈佛大学经济研究委员会的商业图表中甚至没包括这个时期,认为此时的世界状况与地震等自然灾难后的状况一样反常。
战争结束后以及1921年6—8月的熊市结束之后,交易量明显地处于收缩状态。我们正经历一次最缓慢、最不显著的牛市运动中。牛市是毋庸置疑的,我曾在发表这些系列文章时不止一次地预测到它。到1922年4月,工业平均指数已经上涨了29点,铁路平均指数的涨幅也已超过前者的2/3,并且还伴随着典型的次级运动。如果基本运动强劲,次级运动也会相应地充满活力。值得注意的是,1922年的牛市运动和次级下跌都没表现出雄劲的势头;迄今为止,这种势头一直是商业繁荣的前兆,能把后者与保守的复苏区别开来。目前的晴雨表认为肯定会出现某种商业复苏,但是它的到来将是缓慢的,而且得到确立的时间也要超过正常水平。晴雨表预测的是一次不会使价格达到新高的牛市,而不是一次预示着我国工业大发展的显著的运动。
抑制铁路的发展
第十八章讨论了铁路股票在16年中大幅下跌的情况,读者可以从中轻松地理解到,为什么极端保守主义在目前的股市(处于复苏阶段)中存在是合理的。这20种活跃的铁路股票至少在我们的晴雨表中代表着一半的投机性资料和记录,铁路则是我国除农业之外投入资本最多的行业。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更烦人的管制不会进一步限制它的财富创造力。
我们的立法者错误而愚蠢地认为,铁路公司股东应该得到的最大收益率是6%,却要承担收益减少甚至公司破产的风险。在这种条件下,运输业的发展永远也无法得到资本的支持,这是很明显的。但是我们无法在为一半投机性股票建立起这样一个令人沮丧的条件的同时,使另一半保持完好无损。如果我们现在正步入90年代中期盛行的平民主义的局面,那么谁又能知道政治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我们正在用管制把资本赶出任何一种公用事业。谁又能保证这种干预资本收益能力的行为不会被应用于大工业公司身上呢?
工业中的政治
这不是杞人忧天,因为事实的发展正是如此。政治的干预肯定不会对公众没有一点好处,但是司法部对美国钢铁公司采取的行动(现已取消)表明,如果造事者的危险理论被用于工业上来,将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指出,集中是现代生产的大势所趋。在统一管理下(例如美国钢铁公司)生产出的商品肯定要比这个巨大而节约的机体中20个或更多的独立公司各自为战时便宜得多。但是如果政治家们的规模本身即为犯罪的假设得到接受,正如过去的情况一样,我们很可能会在今后五年中看到令人担忧的商业状况。塔夫脱先生继承的政策
我曾经在1909年或1910年初的时候在白宫采访过塔夫脱总统。我当时向他指出,得到执政者支持的极端仇视铁路公司的思想正在使铁路的发展陷入瘫痪,而我们的立法机构又增加了商业发展的障碍。塔夫脱先生同意我的观点,但是又很谨慎。他承认我们不能再指望出现过去那种飞速的增长了,那是通过努力地把投机性愿望变为现实而完成的。但是他又说自己倾向于认为这是必要的代价,是通过管制大公司而保护公众利益所必须支付的代价。这就是他从罗斯福那里继承的“政策”而既使这样仍然不能让1912年的激进党成员感到满意!这是一次时间不长的采访,它所得到的就是这些。如果说连绝对诚实的塔夫脱先生也这样认为,那么各州立法和管制机构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政治家们又如何呢?他们对铁路公司的仇恨由来已久,根本不考虑公众为此付出的代价。